李将军 – 新加坡军阶排名最高的乐团
// 编辑:张雪莉
// 摄影:蔡顺来,及受访者友情提供
红山是怎么得名的?拉丁玛斯是谁,为什么有这么多地方以她的名字命名?为什么鸦片山是新加坡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们中的许多人可能已经忘记了本地的这些神话和传说。摇滚乐队李将军希望通过他们的音乐,让新加坡人记住他们的童年故事,并重新发现我们国家丰富的文化和遗产。
乐队成立于2013年,成员包括今年40岁的主唱林家和三级上士(国民服役)(3SG (NS) Lin Jiahe) 、41岁的维克多.陈一级上士(国民服役)(1SG (NS) Victor Chen)、38岁的鼓手林瀚荣一等中士(国民服役)(CFC (NS) Lin Hanrong)和40岁的贝斯手伊沙克.陈少校(国民服役)(MAJ (NS) Isaac Tan)。
他们各自在其它乐队练就了十八般武艺,经常在酒馆和酒吧里传唱各种歌曲,然后走到一起组建了李将军乐团,并于 2016 年发行了他们的同名原创音乐专辑,演唱本地的著名歌曲,如Redhill Remorse(红山恨) 、The Ballad of Bukit Brown(武吉布朗歌谣) 和Radin Mas Ayu(拉丁马斯阿尤)等。
《国锋报》前往他们的演播室采访了乐队,当时他们正在为即将到来的滨海艺术中心节目排练着,该节目取名为“李将军演唱/朗诵会:新加坡人”。这一次,他们增添了第五种“乐器”——39 岁的诗人拉勒米.李中尉(国民服役)—— 他将通过诗朗诵表演为他们的音乐抹上一道亮丽的色彩。
谢谢您让我们前来打搅你们的排练!跟我们谈谈你们即将到来的现场表演吧!
林三级上士: 这场音乐和朗诵表演是滨海艺术中心的年度朗诵、叙述和音乐节上序曲的一部分。我们将演奏专辑中的歌曲,并配上拉勒米专为这次演出而写的诗歌。
你们的歌曲为我们的遗产和文化故事注入了独特的色彩。你们为什么选择这个话题呢?
陈少校(国民服役): 我们经常听到新加坡的年轻人说这样的话:“啊,新加坡的历史都是编出来的,我们不像其它国家,没有文化遗产。”但如果你深入挖掘,你就能找到我们许多人忽略的遗产、文化、历史和神话。家和做得非常出色,他写历史,而不是女孩、摇滚和饮酒之类轻浮的话题——
陈一级上士(国民服役):——尽管我们确实有一首关于女孩、摇滚和饮酒的歌! (笑)
我们并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结合摇滚和诗朗诵的表演。
林三级上士:我们想要呈现一个不常见的跨媒体表演。我们考虑过与一位诗人合作,而拉勒米是我们第一个想到的人。
我们几个都来自新加坡国立大学(NUS)的同一个宿舍!我们在 2020 年首次与拉勒米合作,当时我们制作了The Ballad of Bukit Brown(武吉布朗歌谣)视频,拉勒米写了一首诗来回应这首歌。我们把它放到网上,很多人都喜欢它。
陈一级上士(国民服役):这一次,我们重新安排了我们的音乐,让它更好地配合诗歌。我们还有音乐家用曼陀林和班卓琴等乐器配合我们,这使得我们的表演具有美国乡村音乐的味道。
你们将演奏的其中一首歌曲是“鸦片山” ,歌曲描述了巴西班让的一场标志性战斗以及阿德南.赛迪中尉(LTA Adnan Saidi)和马来军团第 1 营的英雄主义表现。这首歌和配合它的诗歌“Hung, by the leg, on a cherry tree” (倒挂在樱桃树上)背后的灵感是什么?
陈一级上士(国民服役): 当我研究这首歌的时候,我注意到很多美国乡村老歌都是写美国南北战争之类的历史性战争的。
二战(WWII)期间,新加坡也发生了多次战斗,而鸦片山(或武吉参督)是我们在历史教科书中读到最多的战场。这些歌曲也往往带有个性——这里,阿德南中尉就是这位英雄。
李中尉(国民服役) : 当我研究这场战斗时,“倒挂在樱桃树上的腿”这句话不断出现。我一直在关注它的双重性。当日本人这样对待阿德南中尉时,是因为他杀了他们的士兵而羞辱他。
但同时,它也成了我们自豪的象征,因为他是保卫国土的新加坡儿子。一个形象同时(代表了)尊荣和羞辱。
您在国民服役 (NS) 中的经历是否影响了对"鸦片山"和"倒挂在樱桃树上的腿"写作?
李中尉(国民服役) :当然。写这首诗让我回忆起自己在新加坡步兵团第 696 营(696 SIR)担任排长时进行军事演习时的经历。
我记得那种期待,肾上腺素激增以及发射空弹的气味和刺耳的声音,我在想:这就是人们在战时的感觉。回想我的经历帮助我将其中一些想法和情感融入到我的写作中。
林三级上士:我是步兵团 第754营的步兵侦察指挥官。我深情地回忆起我所在训练区的一个特别的小山丘,它给了我创作鸦片山的灵感。士兵以防御姿态隐蔽在那个小山丘上等待的样子是我所设想的勇敢的 42名勇士在为保家卫国而战时可能看到和感受到的可怕情形。
陈一级上士(国民服役):2001 年 9 月 11 日(美国911事件)的次日,身为一名爆炸物处理专才的我作为 36SCE(新加坡作战工兵第 36 营)第一反应小组的一员处于待命状态。在我来到军营之前的那个晚上,看到事件的展开本身就是一个严肃的提醒,新加坡的防卫就在我们的手中。我想通过用音乐这个最贴近我心灵的媒介描绘鸦片山上的勇敢精神来传达这种情感。
林一等中士(国民服役) : 我曾经是新加坡武装部队 (SAF) 乐队的鼓手,后来被派往步兵团第 812营当一名步兵,我在那里进行了岛屿防御训练。我记得当我的单位进行备战时,我们正在写鸦片山。在我们写这首歌的过程中,战场模拟帮助我以战斗英雄的眼光来看待眼前的一切。
陈少校(国民服役),自 2019 年以来,您一直是一名 ROVERS(志愿留役计划下的战备军人)。目前您是卫兵第 737 营(新加坡卫兵第 737 营)的 S3。什么是让您继续服役的动力?
陈少校(国民服役): 我曾经是卫兵第 745营的指挥官 (OC) - 一个相当不情愿的指挥官。而我的转折点却是一次任务——当时我筋疲力尽,手下围住我,给我喝水。有人跟我说,"先生,如果你现在 peng(崩溃),谁来领导我们?"直到今天,这就是让我继续前进的动力,我最终看到他们完成了他们的 ORNS(战备役)周期。
这也是我老婆的主意!当我问她是否应该继续服役时,她对我说:"不是你,还有谁?"
我对下级和上级指挥官以及所有仰仗我的人有一种责任感,我想帮助他们理解为什么他们必须保卫这片土地。归根结底,只要他们能带着美好的回忆出去与家人分享,并在军营训练之外建立牢固、长期的友谊,我就满足了。